这是一部以声音为骨架的电影。这是孩子的视角，理论片是孩子对世界的建构还是孩子对问题的归因。伯格曼还原出了最有年味的场景，理论片是其他影视里有形无神的、仅存在儿时记忆里的年味。我被很多幕击中，或者说很多声音击中：百无聊赖的下午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的挂钟声；剧场开演之前局促的等待和四周的窃窃私语声；被催去睡觉的孩子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偷听到大人们在其他房间的说笑声；还有清晨的踩雪声、宴席上各式的发言声以及摸黑来到自己床边的母亲的悄悄话声，等等等等。伯格曼构建了最真实准确的声音骨架，但是贴上了有些超现实的画面和故事，而后延展出了对父权的反抗。这就是一个孩子的视角，一个孩子以一个具象的记忆点构建起来的或真或假的记忆世界。我不认为伯格曼是在任何意义上地试图和解，他只是用最后一部影片，还原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初的认知和希望。